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霞浦冬至米饺

发布:2017-02-23 22:44:07来源:霞浦摄影网

 冬至是二十四节气之一。在霞浦的传统民俗中,冬至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节日。据《霞浦县志.礼俗志》载:“十一月:冬至。前数日,人家将糯米研粉,切萝卜丝熟之,调以红糖,妇女辈团粉为粰,中以糖萝卜为馅,制如半月式,俗称“米(米旁加佥,音检)”,亲戚家互相馈遗。是夜,则集老幼于祖先前或灶神前,人各搓糯米粉为丸,俗称“搓丸”。明日晨,熟荐于神、祖,然后各尝一碗,寓佳节团圆之意。”
    霞浦米饺可谓是霞浦的美食,原来都要冬至夜才可以品尝到的现在一年四季都可以品尝到,充满了家乡味道。如果霞浦要评选最能代表霞浦的民俗小吃,我想米饺肯定能够当选,不仅有民俗特色而且风味绝佳。

  冬至在霞浦,是和中秋、端午一样大的节,过了冬至,就算进了年关。今年“不利”的事情,过了冬至,就可以做了。冬至的前一晚,家家户户都要做米饺、“搓圆”。圆子没有馅,第二天一早放到天台上祭天,或者放到祖先的神主牌位前祭祖。米饺,则用来祭活人的肚子。半个巴掌大的米饺,如果能吃上一打,就是神人了。

  霞浦人包米饺有咸 甜两种,每个家庭都会根据家庭情况 包些自己喜欢的米饺吃。

  米饺好不好吃,馅说了算,虽然有肉馅、猪油花生白糖馅……但最最经典的,还数罗卜馅。白罗卜推成丝,装进布袋榨干水,加花生、芝麻,重油重糖炒成果脯状,一定要用红糖。

  米饺皮就很有讲究。全糯米的粉做成米饺,软蹋蹋的“没型”,而且太粘、沾牙,口感不好。百分七八十的糯米掺百分二三十的大米,浸泡两三天,再用石磨磨成米浆,装进白布袋,压上磨盘榨干水份,成为白色糕状的“湿cie(上声)”,摊成皮,才是霞浦米饺最正宗的外皮,蒙着湿布放在盆里,一天都不会变干、开裂。现在只能上米饺摊才能吃到“湿cie(上声)”做的饺子。一般家里的人都嫌麻烦,直接找碾米店打出米粉,虽然放的时间比较长,口味却差多了。

  以前的米饺,都是开水煮出来的。煮米饺太考验做工了,皮厚馅少不好吃,皮薄易破,米饺洗汤,那是主妇的耻辱!现在基本上改成用棕叶蒸了,露馅就露馅,不太影响口感,还可以拿着招摇过市、打包快递。

  附:米饺做法

  1,取料 :

  一,糯米粉80%,晚米粉20%,二者混合,此料可做成白乎乎的米饺。糯米过多太稠,晚米过多太脆。

  二,红薯蒸熟去皮,趁热加入适量糯米粉,揉合。此料可做成金黄色的番薯饺。

  2,制馅:霞浦“米饺”口味花样很多,有萝卜丝馅、糖馅、肉馅、菜馅等,霞浦三沙人还用海产品做馅,口味独特。

  3,做好的米饺放在叶子上就完工了。加上这个叶子好吃极了。

  【网友晒的经典萝卜丝陷米饺制作流程】

  下面开始包米饺啦!

  看这图,满满的都是童年的记忆

  米饺包完了,开始制作小汤圆。

  做好的米饺放在棕叶上就完工了。加上这个叶子 真的是好吃极了!

  米饺叶子

  看到这里,口水都差点掉到键盘上了。

  霞浦米饺

  蒸煮好的米饺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散文:糯米饺 (作者:卓国志)

   我的老家霞浦,是福建东北部的一个沿海小城。东南沿海的冬夜,有着和北方不一样的味道。辽阔海面吹来冷风,带着水汽直往衣服里钻,无垠夜空中的星似乎都泛着清冷。

  夜里八九点,在霞浦的城里乡下,家里会生火起灶做起糯米饺。不同于北方的白面饺子,糯米饺是用糯米做的,形状接近于饺子,而个头儿大几倍。

  以前,糯米是自家田里收的,自己磨粉。自家没种糯稻的年份,母亲就去本村乡亲那里分几斤。老家村子开门见海,地少人多,能种稻子的田少,糯米也就产得少了。

  糯米在市上是好卖的,家家都需要些。酿几缸米酒,晚归后温一碗,村人美其名曰“辛苦干,快活吃”。有客人来时最热乎,红脸粗声了还嚷着再来两斤。办个喜宴上盘糯米蒸螃蟹,过年打糍粑蒸年糕,拗九节煮红糖糯米饭敬老人,端午节包几吊粽子,祈福祭祖少不了打成长条形的糯米粿。

  以前在冬至这天,家家要吃糯米饺。那时正餐还不能保证有米饭,锅里常常是地瓜米掺大米。白气蒸腾掀起锅,翘头翘尾的地瓜丝下,掩着星星点点的白米饭。母亲把稀罕的一点白米饭,给了父亲和孩子们吃,自己全吃地瓜米。地瓜米不耐饿,母亲说,家里的全劳力吃点米饭才有力气干活儿,孩子们长身体,也得吃点。

  正餐都窘迫,零食就更没有了。母亲往往借着冬至节气,一口气做上可吃三四天的糯米饺,让全家人尤其是孩童们解解馋。夜里煮着吃,次日早晨蒸着吃。冬天天冷,母亲把做好的糯米饺用簸箕装着,桌柜里、房梁下、厨壁上一挂,一时半会儿坏不了。

  做糯米饺时,母亲和一家人都很认真细致,父亲干活儿会早些回,小孩出去玩也会早早归拢到灶台前。

  包糯米饺,皮是用不着酵母发的,就用糯米粉和着清水揉、搓、捏。母亲拎起最大那口锅的木头锅盖,平的一面朝上,往两条长凳上“啪”的一扣,舀上几盆粉,一点一点地往里加温水,边加水边揉搓。手臂左右抱推,前后揉压,“咔嗒、咔嗒”,那锅盖、凳子好像都在糯米粉团柔软的力量驱使下,合奏着夜里的温馨曲。

  摇摆揉搓许多遍后,粉就抱成了团,软硬适中有弹性,然后再掰开揉搓成圆柱形的条,一段一段拧下来用手捏成皮。捏皮时全家老小都爱干,各人手艺有生熟,有的捏太厚了,咬一口皮的里子还是生的,皮太薄的在锅里翻滚几个跟头,馅就散到汤里了。起锅时,端着碗筷围在热气升腾的灶沿,一边眼巴巴盯着锅里,一边取笑打趣:谁包的谁吃。但总是母亲把这些露了馅的“残次品”暗自盛在了自己的碗里。

  做这糯米皮也是需要些功夫的,水加多了太软捏不出皮,水少了粉团抱不紧实,散了形,新手非得失败几回才能找到点门道。我也试过两回,水多了加粉,粉多了添水,反反复复,双手沾满黏糊糊的湿粉就是不成团,越揉越着急,越急越不成。母亲在一旁说:“心不要急,还是我来吧。”母亲揉粉团是又快又有力,加水和揉搓速度恰到好处。看着母亲劳作,我心想:老话说得好,真的是流多少汗吃多少饭啊,世界上没有轻轻松松就能拥有的收获。

  包上做好的馅,下锅清水煮或用蒸格蒸熟。馅有花菜猪肉馅、萝卜丝红糖馅、花生碎拌白糖馅……咸甜皆宜。常见的食材经母亲的手搭配融合在一起,却能生出满足各人口味的好滋味。我最爱花菜猪肉馅,花菜剁成末,半肥瘦的猪肉切成细细的丁,锅里放猪油烧热,花菜和猪肉下锅翻炒,加点盐,放点清水防止花菜烧焦,熟了撒下葱末,起锅,味精都不要。做萝卜丝红糖馅还得讲技巧,萝卜丝要拧干水,才能吃进红糖水。吃的是萝卜丝,馋的是红糖味。即便是最简单的原料,没有母亲勤劳巧手的操持,也难有最甜的满足。

  现在生活越来越殷实,街上的小吃、零食十分丰富,但在我心里,最惦念的还是那糯米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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